俄乌绞肉机战升级，新战术与雨季交织：胜与败真有意义吗？

5000人——仅仅三天。俄军在8月的这次行动中，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，换来的却是一场停滞的推进。这是绞肉机的最新版本：不是钢铁，也不是机械，而是人的血肉在被一寸一寸地磨碎。而他们付出的，真的值吗？从东部的多布罗普利亚到南部的波克罗夫斯克，俄军的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用头撞上刀尖，又一颗核桃被钉子钉穿。他们到底要什么？资源？领土？还是那种近乎病态的胜利欲望？

泽连斯基说乌克兰军队反击成功了，说俄军的夏季攻势被撕裂。他在镜头面前笑得有些疲惫。可反击的成功是什么？兵锋压制住了一寸土地，但攻守之间的转换从来不是结束的标志，而是下一轮绞肉机的开关。乌军派出了国民警卫队亚速第一军，一支拥有精锐的部队，却在焦灼的战线中不断耗损。而他们的敌人，俄军，似乎是一群麻木了的士兵，每当有一个纵队倒下，总有新的兵力从后方填补过来。究竟谁才是真的赢家？抑或，这场胜利，其实从来没有输赢？

火炮轰鸣，无人机盘旋。从25000英尺的高空往下看，这条土地一片斑驳。侦察员报告，俄军的“坦克拳”碾过乌克兰的防线。五辆装甲车，带头的那辆，像拳头一样击打缺口。我们欢呼无人机能看到一切，但雨天让无人机销声匿迹，绷紧的前线只剩下一双双湿漉漉的眼睛，盯着地平线上的敌影。他们的坦克带着扫雷装置，像爬行的蜘蛛，清除障碍后便把步兵扔进断口，如一股股蝗虫涌过乌防线。摩托车、四轮车、冲锋陷阵的肉体，这是俄军的新战术，“绞肉机”则是乌军记者给它起的诨名。它不仅杀戮，从根本上掏空人心的勇气。

德米特里克中校坐在亚速基地的临时指挥中心，谈起他的士兵。他们用无人机、远程布雷技术、各类障碍来对抗敌人。他说，他们设了战壕，还组建了10多个联合单位来防守动荡的战线。士兵们用小型作战团队反击俄军，从各个侧翼拼命突围，有时，他们看到俄军的摩托车部队进攻，甚至徒步抢占地段。这年头，战争居然能搞得如此原始。这不再是坦克的年代，不再是飞机的年代。战争倒退成肉搏的年代。

可细想，又哪里倒退了呢？倘若没有面前这张地图，战争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暴力骨肉攀登。俄军不需要方向，他们只需要活力，只需要涌动的性命来填补更多碉堡、枪位的空缺。德米特里克说他们打得漂亮，他说，光8月3日一天，乌克兰军队就“消灭了”5000名俄士兵。有时候，他们队里甚至有几十个俄军士兵因找不到退路而投降，孤声叹息里放下武器。但这值得乐观吗？那些投降的士兵，是绞肉机中的幸运儿。剩下的呢？我们还能相信人类是有边界的吗？

伤亡的数字从未在德米特里克嘴里讲出。他说战斗还在继续，他说他们损失了不少坦克和设备，但拒绝给出具体数据。这场战争是一场压迫的游戏，但乌克兰不是胜者。他们只是愤怒的人类，像濒临饥饿的狼群，护着自己的瓦砾与边界。他们保卫波克罗夫斯克，甚至Myrnograd，而俄军的摩托小队徒步推进，踩着残骸与尸体，试图吞下一座座城市。

德米特里克的声音在雨声里显得苍白。他提到前线不断演变的无人机战争，提到他们用无人机对敌人的坦克实施雷区反击。每辆坦克都像一头金属乌龟，慢慢蠕动，试图以机枪的怒吼突破乌克兰的工事。可无人机越来越少，不是因为损毁，而是因为雨水。这句话狠狠敲击心脏，乌克兰人甚至在指望雨天击溃俄军的飞机，他们的天就这么灰暗了吗？

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仰望的呢？俄军用绞肉机搅动东欧，乌军用雨水呼唤胜利。而我们这里呢？嘲笑，讽刺，几乎觉得荒诞。国民企图摆脱国际的依赖，士兵努力保护不属于自己的家园。多布罗普利亚的土地上，风沙还在舞动，可生命的舞蹈早已落幕。我们只能冷眼旁观战争的诡笑，任它在人性撕裂的空隙里苟延残喘。

俄军仍然在招兵买马，无人机战争还在继续。而雨季，可算是迟早的事情吧。